“……” 周姨太了解穆司爵了，完全没有错过穆司爵细微的表情，握住他的手：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。”

同样在试衣服的，还有远在世纪酒店的萧芸芸。 她还是觉得，还会发生什么……

他随时有可能离开苏韵锦，他曾对苏韵锦许下的承诺，也许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。 如果告诉陆薄言，陆薄言意外之余，一定会表示十分高兴。

“你……？”康瑞城拖长尾音，似有疑惑。 沈越川的意思，无非是食物链底端的生物想往上爬，得一层一层来，不是人人都是陆薄言，可以一跃成为金融界的新贵，站到食物链顶端睥睨整个资本世界，和那个世界的顶级高手交手。

康瑞城感觉到许佑宁的双手越变越冷，轻轻握住，企图给她一点温暖：“阿宁，我希望你相信我。” 后来，许佑宁做到了，她通过了所有残酷的训练项目，成了同批受训的人当中最优秀的女学员，再后来，她把害死她父母的凶手送进了监狱。

一开始并不是所有人都信，以为这只是洛小夕拒绝他们的借口，直到后来洛小夕大张旗鼓的倒追苏亦承，轰动整个学校。 “你这么没有眼光太可惜了。”沈越川拍了拍萧芸芸的头，一本正经的笑着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很识货！”

“不回去吗？”洛小夕半疑惑半开玩笑，“留在门口提高酒店的颜值？” 沈越川也足够醒目，没有忽略许佑宁出价时的犹豫和种种异常，他们反过来毫无预兆的坑了康瑞城一笔。

相比刚才那句突如其来的“你觉得越川这个人怎么样”，这个问题对萧芸芸的冲击力更大。 穆司爵怔了半秒：“什么？”

萧芸芸钻进电梯按下一楼，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字不断变小，她的骂法也不断变得丰富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。 许佑宁笑了笑，没有解释，只是问：“穆司爵要把我关到哪里？”

江烨毫无背景，要闯出一番天地来证明苏韵锦选择他没有错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 “这句话，我外婆肯定也问过你的手下。”许佑宁恨恨的盯着穆司爵，“你想要我外婆的命，我想要的，当然是你偿命！”说着，又要攻击穆司爵。

最终，康瑞城选择了前者，用害死许奶奶然后嫁祸给穆司爵这种方法，让许佑宁把穆司爵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，再向许佑宁示好，引诱她回来。 说白了，就是康瑞城对许佑宁还抱有怀疑，他派薛兆庆来接许佑宁，第一是为了确保许佑宁的安全；第二，是为了让薛兆庆观察许佑宁有没有变节的迹象。

“……今天晚上。” 不到半个小时，沈越川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前，他下车为苏韵锦打开车门：“阿姨，到了。”

萧芸芸：“……” 苏韵锦眼眶一热，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。

“原来你是这么想的。”穆司爵勾起唇角，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肯定许佑宁的猜测，“继续说。” 这时，侍应生送上来一瓶白葡萄酒，沈越川替萧芸芸倒了小半杯：“没什么，吃东西吧。”

“我姓孙。”孙阿姨径直从门外走进来，“许老太太生前，一直是我在照顾她。” 这套西装，是沈越川为了参加苏亦承的婚礼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定制的，从设计到制作，设计师和数个手工匠只围绕他一个人，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套一模一样的西装。

他的眼神闲适淡定，明显不把萧芸芸放在眼里。 至于别人……

“陆总，”袁勋往陆薄言的红酒杯里倒上酒，“你和小夏都是老同学了，时隔这么多年才见一次，按理说，我们这个饭局的气氛不应该在这么僵硬啊。” 第一张是苏韵锦年轻的时候，和一个男人的合照。

萧芸芸下意识的用手护住沈越川：“小心！” 萧芸芸把头靠在车窗边，无所谓车速快慢，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。

不过，她也不愁。 江烨抱住苏韵锦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